2010年10月24日 星期日

作業練習--我的外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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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外婆的個子不高,不到150公分,自從七十歲以後開始駝背,就顯得更矮了。

我常常懷念在外婆家吃過的雞。她每年總是養兩三窩小雞,當小雞長大的時候,我也剛好放寒暑假。她煮的雞很好吃,卻害怕殺雞。外公還在的時候,總是外公殺雞的,後來外公去世,她也只好壯著膽殺了。一邊扯雞脖子上的羽毛,一邊跟雞解釋:「天殺你,地殺你,、、、,來世投胎做好人。」我總是在一邊偷笑:「這一贓栽的。」

外婆很慈祥,從來沒有對我生氣。但從媽媽那裡卻得知,外婆年輕時卻是有點厲害的。那時候外公跑船,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,家裡剩外婆和六個小孩。外公為人隨和,印象中喜歡罵人、管孩子們的倒是外婆。

媽媽常常說到舅舅,他小時候飯量大,家裡人多,外婆老是在他吃了第二碗飯後,盯著他,不讓他再盛,舅舅於是老把飯碗裝的特別滿。舅舅的脾氣倔,有點跟外婆頂撞,所以他捱的罵也最多。有天舅舅吃飯打破了一隻碗,外婆罵他,就跟外婆頂撞了起來,外婆要打他,他就跑,外婆撿起一把斧頭扔了過去,砸在了舅舅的腳後跟上,現在還留著一塊疤。這可能是最令舅舅傷心的事了,那天還是他的生日。

不久以後,舅舅畢業當了兵。二十多年後,舅舅在給媽媽的信中還提到了這件事,媽媽是流著眼淚看完了他的信的。

即使吃不飽飯,外婆堅持送她的六個小孩全部上學。這一點是十分可貴的,尤其對媽媽她們三個女孩子。上完初中之後,外公就有點不願送女孩子上學了,反正也要嫁出去的、、、,外婆則不然,只要她們能繼續上,就一定要送。媽媽回憶說,雖然當時上學吃了不少苦,常常挖路邊地裡的蘿蔔充飢,但終於使她有機會接受了高等教育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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